巴伐利亚日安

我不想拯救世界了,我想给你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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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狗双全(坤廷 | 短完)

*一个大甜饼,全程无虐

*依旧渴望着评论

 

 


在这所居民楼待了三年了,朱正廷也没见过这么多条狗。

 

他安安稳稳的开着自己的猫咖,岁月静好,不骄不躁,早起伸个懒腰开始铲屎,然后挑几个爱往卫生间跑的傻子强制洗澡,之后从冰箱解冻下午需要用的食材,把新的鞋套放到门口,检查消毒液的余量,这就齐活了。


下午做的事不过是收拾收拾客人们吃过的东西,再把那几个傻子从卫生间里掏出来洗一遍,关门歇业看电视,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只是人们通常对爱猫人士有过高的期望,朱正廷不得不每天都摆出一副爱意满满,真情流露的样子。否则指不定哪个小兔崽子当着你面客客气气,夸这夸那,撒着娇从吧台上摸走几块三文鱼布丁喂猫,结果还没进电梯就在某团上给你反手打个一星。

 

——这家猫咖老板板着个脸,想必对猫咪也不好,下次再也不来了。

 

日月可鉴,朱正廷叹了口气,我对要是这群小祖宗不好,我这张招揽生意的脸第一个被它们毁容好不好。

 

 


朱正廷本不想靠脸吃饭,却没想到猫咖刚开业时,第一批来的小姐姐们偶然拍下了他的侧脸,夹杂在一堆猫脸里,显得格外像个人。于是他就这么火了起来,后面再来的多多少少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感觉,朱正廷能理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但是姑娘,就别带你们的男朋友来了吧,先别说他们抱猫的方式粗暴不粗暴,我还啥都没干呢,俩眼珠子就搁那瞪着我,好像我是个巨大的三文鱼布丁一样。

 

 



今天朱正廷的朋友送给了他两只小奶猫,一只英短,一只田园猫,放在一个精致小巧的笼子里,但这两只真不是什么善茬,来到这世界上不过几个月,全部的时间都用来吃了。朱正廷从地下车库走到电梯口就已经觉得手酸,一上电梯干脆就放到了角落里。

 

电梯在一楼开了,朱正廷好像听到了几声狗叫,正诧异着,拐角一个人喊着等等,话音未落就拎着七八只狗进来了。


一只哈士奇,一只萨摩耶,一只阿拉斯加,两只柯基,一只八哥,一只串串,串串穿着个喜庆的红背心,耳朵是立起来的,背心没盖住的地方露出黄白相间的花纹,他还没牵绳,一蹦一跳的跟了进来。

 

好嘛,雪橇三傻、扰民二聪明都齐了。

 



“帮忙按下——诶,您也是十九楼的?介绍一下,我叫蔡徐坤,打算在这开个狗——正正!别乱舔,爸爸怎么教你的?”

 

朱正廷傻了,还没开口,就看到那条没拴住的串串伸出舌头又舔了一下在角落里的猫笼子。他松了口气,习惯性塑造和善可爱的形象,“没关系,两只猫咪都不小了,我也在十九楼,开了个猫咖,有机会可以串门。”

 

那小哥像是没听见一样,用脚背去踹那条串串,“我和你说话呢正正,你在这乱舔吃坏东西了怎么办?”

 

得嘞,和没说一样。朱正廷擦擦脑门上的汗,“我叫朱正廷,这不是巧了吗这不是,你看你家这条狗——”

 

“——你名字还挺像他的。”蔡徐坤抢答。

 

您要是不会聊天就别聊天,朱正廷看楼层快到了,抬手提溜起来猫笼子,“后会有期。”蔡徐坤正在整理他那一手的狗绳,在后面嘟囔了句啥也没听清。

 

 


一条狗还穿个马甲,人模狗样的,今年难不成是他本命年吗?你干脆给他套个红围脖,穿个红鞋,坐在你家门口迎宾得了。

 

朱正廷把那两条小奶猫放到了小屋,想先让她们适应一段时间,然后仰面躺在床上,例行看看自己店的评价,不错,不好不坏,朱正廷对昨天来的客人都有印象,他们的评价也算中肯。


他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突发奇想,又打开某团打了狗咖两个字,然后按距离排序,果然出现了<10m的一家店。

 


温馨狗咖屋

☆☆☆☆☆ 0分  中餐

人均¥50 暂无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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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超值锅包肉双人餐,提供免费WiFi

¥128 红烧狮子头三人餐,提供免费WiFi

 


这名算是没救了。

 

等等,这名是重点吗。

 

朱正廷觉得自己有笑话可看了。目前所有的猫咖狗咖都是西餐分类,虽说用的也是速冻的半成品,但好歹多做做样子,这哥们儿可好,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直接成中餐了。


有哪个傻子愿意掏三十块钱在这喝白开水啊,还锅包肉,红烧狮子头,合着这是农家乐啊,要不是看到了店名,还以为是个街边家常小炒呢。

 



正想着哪天去观摩观摩,门铃响了,朱正廷一看表,还没到开业的时间,但碍于某团上的评分,他还是不情不愿的下床开门,一打开门,就看到了遛狗小哥,小哥手里抱着那条喜庆的狗。

 

“刚才不是说一会登门拜访嘛,我带了点礼物,来你这学习学习。”

 

行吧,礼多人不怪。

 

朱正廷打开栅栏让他进来,“把你那条狗给我拴好了,我家猫脾气可不好。”

 

“得嘞。”

 

 


朱正廷把那个看起来包装还不错的礼物放到厨房里,想着要不是猫玩具,要不就是猫粮,最次也是点猫砂吧,但是这么大个包裹肯定很贵,该不会是给我买的什么特产吧。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朱正廷一拆开就傻了眼。

 

一只大棒骨,油光水亮的。

 

“哥,”朱正廷冲外面说到,“你拿这东西我家猫也吃不下去啊,一个顶他们俩大了。”

 

“——那你拿去炖汤喝也行。”

 

我就不该抱有和这哥们正常沟通的妄想,朱正廷揉了揉太阳穴,从冰箱里掏出一块牛排,一份意面,打算赶紧敷衍了这顿午餐,把这哥们儿打发走,睡个清静的午觉。

 

 


把牛排煎好,意面煮好后,朱正廷走出厨房,看到蔡徐坤拿着个逗猫棒蹲在客厅中间,方圆一米内寸草不生,一只猫也没凑过去,他可怜巴巴的把逗猫棒挥来挥去,只有他家那条拴在门上的傻狗摇着尾巴和他遥相呼应。

 

“你家猫怎么都不亲人。”

 

这算是戳中了朱正廷的雷点,这句话最喜欢被那些打差评的客人翻来覆去的说。


猫也是个生命啊,猫啥时高兴啥时不高兴我能知道吗?他喜欢和谁玩我能知道吗?再说了,先不说猫本性就是高傲的,就算有个别活泼的,他和别人玩不和你玩,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他不想第一天就和邻居成为仇人,于是压住内心的吐槽,换上标准的微笑,“不像你家那个,和谁都亲,跟人跑了都不知道。”

 

蔡徐坤没接话茬,把逗猫棒放下,凑过来拿起叉子往牛排上戳了戳,“速冻的吧?”

 

朱正廷哼了一声,把牛排放到桌子上,给自己拌了个蔬菜沙拉,决定不管他说啥都只当没听见。

 

“我打算自己做点中餐,回归田园什么的,我去调研时,发现大家用的都是速冻,出菜快是快了,但是没有诚意,大家来猫咖狗咖,不就是为了沟通感情,和小动物们近距离接触嘛,整那些虚的总觉得缺了点啥。”

 

这个问题不是没人说过,但市场使然,大家也没有办法。

 

“那你可以试试啊。”朱正廷耸耸肩。

 

 

 



第二天是周六,就意味着有许多小学生,点最便宜的饮料,一坐就是一下午。

 

朱正廷不是不喜欢小学生,而是小学生在某种程度上是无法沟通的,你就算和他说上一百遍,他也不觉得用辣条喂猫是不对的,他也会照样把猫强行抱在怀里不松手,他也会看到不喜欢的猫就去踢一脚。

 

最关键的是,他们的家长一旦介入,事情就会变得更难以调和了,反正猫也不会说话,所以什么都是猫的错,他们家孩子一个个都慈悲心肠,连个蚂蚁都舍不得踩,猫则是十恶不赦,洪水野兽。


朱正廷倒是不缺钱赔给他们,开猫咖本来就不是为了赚钱,可他却见不得那些个践踏无辜生灵的丑陋嘴脸。

 

不过话是这么说,他嘴角的弧度一点都没下降。

 

因为他刚刚安了分辨率最高的监控摄像头。

 

 

 


很快到了下午四点,朱正廷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今天应该人满为患,可现在大厅里只坐着几对情侣,他撸着一只布偶的毛,等到快把人家撸秃时,才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那群熊孩子一准是上对门去了。

 

还是那句话,朱正廷不差钱,但是好奇心驱使他去瞧个明白。他把店交给来兼职的大学生,脱了围裙,往身上喷了点香水掩盖住厨房的味道,免得那些狗往上扑。

 

是蔡徐坤开的门,离门外三四米他都能听见狗叫和小孩的吵闹声。

 

“——您也来学习经验?”

 

蔡徐坤转身就往厨房走,朱正廷穿过几个吵吵闹闹的小学生,也跟着挤了过去,“我说,就你那定价,这些小孩难道为了这几条狗倾家荡产?”

 

“你怎么知道我的定价的?”

 

“我——我——”

 

蔡徐坤从头顶的橱柜拿出了一袋茶叶,“那你肯定没看完,你往下看看。”

 


朱正廷拿出手机,看到了被收起来的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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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红烧狮子头三人餐,提供免费WiFi

……

¥8 辅导作业服务(半天)

 


真行,朱正廷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辅导作业?你看你家那哈士奇和那只阿拉斯加,都快把小屁孩们的书包拆了,怎么写作业?”

 

“猪猪和婷婷从不吃乱七八糟的东西的,他们比正正乖多了。你放心,这些孩子们如果玩一下午,回去不好交代,所以最后总会写作业的。”

 

你家狗的名字别总和我过不去成吗,朱正廷满脸黑线。

 

“行吧,那感谢你把他们吸引走,我可不喜欢他们在我那里到处祸害。”

 

“我说什么来着,”蔡徐坤手腕抖了抖,把茶叶倒进了茶壶里,“开这种店,得带着爱。”

 

“你啥时说的?”

 

“心里说的。”

 


看朱正廷要走,蔡徐坤在挂在冰箱旁边的擦手巾上蹭了蹭手上的水,“我让正正送送你吧。”

 

行吧,你说啥是啥吧。

 

只见那条狗本来被小孩子们围着,他们好像正在给他戴兔耳朵头套。正正听到自己的名字刺溜一下从地上翻了起来,晃了晃脑袋就跑到了栅栏门那里,前爪一抬就打开了。


别说,那条狗还挺聪明,只是见过朱正廷一次,就把他准确的带到了猫咖门口,完了还规规矩矩坐在门口看着他开门之后,才飞奔回去。

 

狗是条好狗,人不是啥好人。

 

 



又过了约莫一个月,朱正廷的猫咖人越来越少,就连周末也门可罗雀,本来以为是淡季到了,可是一开门就能看到正正穿着个红马甲在电梯口和狗咖门口跑来跑去送客人,偶尔还能看到那条阿拉斯加拴在门口,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怎么了大家,这是都不喜欢猫了吗。

 


他和蔡徐坤的关系也缓和了很多,毕竟是邻居,偶尔还互相帮忙扔个垃圾什么的,到了周末还一起约个小酒,朱正廷虽然和蔡徐坤的办咖理念不同,但也算是聊得来的,在这座城市里能找到知己不容易,恰好住在对面则更难。他们共同喜欢的游戏会一起买,去采购猫粮狗粮时也会轮流开车。

 

意思就是轮流开蔡徐坤的车,朱正廷没买车,嫌麻烦。

 

朱正廷难得清静下来,给那位兼职的大学生介绍了朋友的猫咖,自己则守着一屋子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是听着对门吵吵闹闹的喧哗声,偶尔觉得有点寂寞,不过打开电视,或者打会游戏,撸会猫,心情又会好很多。

 

那天他正在门口倒垃圾,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挠门,一打开就看到了正正。正正今天有点反常,一见到他就使劲拽他的裤脚,朱正廷拗不过,就把手上的垃圾放了下来,跟他走到了狗咖门口。

 

果然有点不对劲,栅栏门开着,里面只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尖锐又刺耳,和平常吵吵闹闹很是不同。

 

 

“——你说怎么办吧?我说我家孩子整天放学找不着人,跟着他才来了这,你什么学历啊,能辅导孩子?看着就就不像正经人,我家孩子上不了好初中你赔得起吗你?”

 

另外一个妇女的声音也响了起来,“还收钱?我呸,你有营业执照吗?拿出来看看,这些狗伤了孩子们怎么办?现在这些年轻人啊,为了赚点钱,赚到祖国未来的花朵上来了。”

 

朱正廷走了进去,看到蔡徐坤低着头,咬着嘴唇,双手放到了吧台上,和平时得意洋洋的样子判若两人,那几只狗好像被关到了里卧,一反常态的安静。

 

“你说话啊?这事怎么处理?”第一个说话的家长着了急,冲上去就想扯蔡徐坤的头发。

 

“我说,都够了吧,”朱正廷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他走了过去,捡起地上蔡徐坤的围裙,抖了抖灰,“您家孩子自己愿意来,怪不着别人,再说了,您孩子是成绩下滑了还是怎么着?这位小哥可是北京大——”

 

“正廷,别说了。”

 

“都被人欺负到这份上了,你平时欺负我时的样子呢?”朱正廷也抱起了双臂,又转过头来面对家长,“您要是不信啊,就回去问自己孩子去,我门口也有监控,能录到电梯口。你们家孩子可是高高兴兴来,高高兴兴回,作业和成绩一点没落下。”

 

“执照在墙上挂着,实在不行,咱就报警呗,反正也不差这几个钱。”

 

几个家长没话说了,她们互相看了看,为首的那位突然撂下一句等着瞧,后面几个跟着走了出去。

 

里屋的狗叫又响了起来。

 

“——据我的经验,”朱正廷把围裙递给了蔡徐坤,“等着瞧的意思,就是我怕了,就当我没来过吧。”

 

 

 

 


晚上蔡徐坤提着个红酒瓶子又过来了。

 

猫们早就习以为常,不知道是不是缘分,当初在电梯里被正正舔过的那两只小奶猫格外喜欢蔡徐坤,现在他们已经长大了些,和正正玩得很是开心,正正也因此有了唯一的豁免——只要他来,可以不栓绳。


蔡徐坤今天倒是有点沉默寡言,连围裙都没摘,也懒得提他那些博爱理论,只是在厨房里转来转去,偶尔帮个忙。

 

好吧,偶尔帮个倒忙,依朱正廷看,他还没半个正正能干。

 

俩人今晚的主菜是锅包肉,配菜是牛排块炒大葱。

 

 


“你怼我不是很发自真心吗,我还以为你很厉害呢,今天是怎么了,见生?”

 

“——吃菜。”

 

“你还记得刚来时和我说啥来着吗?”朱正廷把大葱拨拉下去,掏走了最后一块牛排,“开这个,得带着爱,可是有什么用呢,你说,到最后那些人还不是一副你欠她几十万的嘴脸。”

 

“这和我带不带着爱有什么关系,她们闹腾是她们的事。”

 

“算咯,我感觉我们两个就是猫和狗,猫喜欢独处,狗喜欢群居,猫对陌生人总是会警惕,而狗对陌生人则永远有着善良之心。诶,等等——”

 

朱正廷看到了蔡徐坤右脸颊的一道红印,刚刚因为光线问题,他一直没注意。

 

“我的天,这怎么弄的?”

 

“狗挠的。”

 

正正叫了两声。

 

“那狗是不是还穿着粉红色大衣,黑色长靴?说起话来咄咄逼人?”朱正廷放下了筷子,叹口气去吧台找医疗包,“——我说,这群人也太过分了吧。”

 

蔡徐坤没搭话,过了一会又没闲住,开始习惯性的没话找话。


“所以,你怎么知道那些小孩们成绩都没落下的,万一,万一他们——”

 

朱正廷翻出来一个创口贴,对着光去看生产日期,“因为我相信你啊,说话一套一套的,差不到哪里去的——行了行了,别吃了,门口有酒精和棉签,你一块拿过来,我给你把伤口先处理好。”

 

 

 


晚上朱正廷是被猫叫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以为是哪个小崽子饿了,半闭着眼睛去厨房拿猫罐头,按往常来说一打开,猫叫肯定此起彼伏,可今天有点反常,依旧只有那一一个声音。


他循着声走到猫笼子附近,发现是几个月前接回来的那只田园猫。

 

“怎么了?”

 

朱正廷把罐头放到一边,伸手去摸她的毛,这一摸不要紧,他把手缩回来一看,发现上面全是红色的血迹。

 

朱正廷虽说开了三年猫咖,甚至还给猫接生过,可这样的情景一次都没出现过。


他慌了神,一打开手机,有几个来自蔡徐坤的未接来电,他无暇顾及,连忙给自己的朋友打电话,可打了四五个都没接,朱正廷不敢再拖,找了个毯子抱着她就往外跑,刚跑到电梯口,就看到蔡徐坤也站在那里,把电梯已经按好了。

 

“我送你去。”

 

“你怎么——”

 

“她叫了好久了,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寻思着让正正去开锁呢,结果你就出来了。”

 

 



坐在蔡徐坤的SUV上时,朱正廷心跳得厉害。

 

这只猫非同寻常,虽说是只普通的田园猫,但却是朱正廷少年时养的那只老猫的最后一个孩子。老猫陪朱正廷度过了高中时光,上大学后无奈托付给了一个朋友,一次饭局朋友偶然提起,朱正廷才知道老猫行将就木,但他的孩子还剩下一个。

 

值得回忆的东西并不多,不能再失去了。

 

“你别在那抖,我害怕。你大早晨还怼天怼地呢,这点事都不算是事,”蔡徐坤通过内后视镜看着朱正廷,他脸上的创口贴格外显眼,“她叫什么来着?”

 

“——坤坤。”

 

“你报复心理还真强,”蔡徐坤笑了一下,“这是经常来狗咖的一个小姐姐开的宠物医院,全天无休,我早就说过啦,带着爱总是没错的,不然人家怎么在电话里一口答应,准备好了最好的医生呢?我想着你可能也不知道去哪,所以——”

 

“坤,我好害怕。”

 

“你和猫说话猫也不会理你的。”

 

“我在和你说话。”

 


朱正廷像是要缩到座椅里去一样,“刚开店时,一个小男孩给一只小虎斑喂了一块棉花糖,那只小虎斑叫了一个晚上,我只当他太小,没适应新环境。早上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

 

“没事的,正——”

 

那条穿着红马甲的小狗从座椅底下探出了头。

 

“没说你,”蔡徐坤腾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头,又从后视镜里看了朱正廷一眼,“正廷,哪怕真有什么,也不是你的错。”

 

 

 


那天之后,很多人都说猫咖的老板变了。

 

先不说食物变得好吃了,他整天一副打了鸡血的样子,遇到小孩子还会送些迷你冰激凌,虽说以前是也是笑着的,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太一样。


来的客人们最喜欢那只叫坤坤的小猫,又聪明又亲人,看在她的面子上都打了五星。


对面狗咖的红马甲小狗又胖了一点,还是整天在电梯口和狗咖门口跑来跑去。

 



傍晚关了门,朱正廷按例从卫生间把那几个脏兮兮的捣蛋鬼拉出来洗澡,刚打开淋浴头,就听见防盗门响了一下,蔡徐坤把钥匙放回口袋,正正则叼着个骨头冲进了里屋。

 

“没办法,”蔡徐坤摊开了手,“这家伙非要把骨头送给坤坤。”

 

“那你呢?”

 

蔡徐坤愣了一下,走过去把一个吻落在有狗狗香波的朱正廷的额头上。

 

“——我有这个。”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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