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伐利亚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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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且慢行】荷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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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且慢行》中cp:赵错x白一飞

戳我享受快乐,《少主且慢行》2.14日爱奇艺上线,来看赵错白一飞相爱相杀,甜度满分!!



白一飞把扇子合拢,瞥了一眼八仙桌。

 

手脚勤快的芳梨楼小二立马把肩上的布扯了下来,卖力去擦那莫须有的灰,却听那白公子不置可否的哼了声,扇子又收回了袖筒。

 

“——龙团胜雪,”他这回闭上了眼睛,整个背都贴上了太师椅,“要一块新的,上次没喝完那块就扔了罢。”小二连连点头不敢怠慢,又随手把桌子擦了几擦,这才踏下心来一溜烟小跑去拿茶饼。

 

芳梨楼为开朝不久所建,格局大气,皇上的御赐牌匾悬于门前,虽说比不上那宫墙里的梨园,但也是皇城里小有名气的戏楼,隔三日便有名角露面,据传还都是些梨园遗珠,和那宫中也相差无几,能进来一睹芳颜的也都是些达官贵人。传的最玄的是,说那当今圣上都微服私访来这芳梨楼看戏。灵囿繁石榴,茂林列芳梨,芳梨楼沾了梨园的光,生意红火,连小二都抬着下巴看人,没见对谁卑躬屈膝过。

 

可这白公子乃是北城大公子,北城城主刚刚在边境立了大功,快马加鞭正赶回皇城复命,人还没到,什么稀奇珠宝,进贡上品就像雪片一样往府上送,城主夫人日上三竿起就在府院里谢主隆恩,嗓子都说哑,几个丫鬟在旁边端着茶等着,生怕刚扶起来又一道圣旨。这白大公子自然也非寻常人等,长了一副好皮囊不说,还乐善好施,嫉恶如仇,是出了名的好人,可惜性格内敛不愿多言,常落得冷漠自傲的冤枉名。

 

“白公子好兴致,”旁人也学着把折扇一收,轻轻嗅了嗅飘过来的茶香,“这茶可是御赐?好茶,好茶。”

 

“非也,王大人喝惯了御赐,还闻不出我这下等茶?”白一飞意有所指。这王大人平日最爱四处显摆,上月还因吃多了酒在芳梨胡闹被白一飞公开羞辱。示好不得,在白一飞这里又吃了瘪,他悻悻地又坐了回去,把折扇又哗啦一声打开,不再搭话。

 

茶还没品到一半,好戏就开了场,旁边几个八仙桌陆续来了人,眼尖地瞧出来这是城里那几个盐商家的姑娘们,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一人要了一块龙团胜雪装模作样地喝着,可醉翁之意不在酒,眼睛不自然地往这边瞟。白一飞只是堪堪侧头瞥了一眼,那边马上笑作一团。

 

白一飞登时觉得那台上的百转千回和杯里的甘甜清冽都索然无味。他摇摇头,叹了口气,想着改日再来品罢了,随手就掏出几两碎银放在了八仙桌上,一转身拂袖而去。可还没走到门口他就后悔了,回府上,就又要和那些登府拜访想打通关系的官宦们打个照面,而在这街上四处乱逛,会被父亲的眼线打小报告。

 

就这芳梨楼能有一丝清净,如今这清净也被夺去,怎一个烦字了得。

 

一背手转了个身,退了身旁要跟上来的小二,白一飞估摸着时辰,在门口看看这块茶饼,摸摸那块玉器,想着用午膳时再回也不迟。

 

 

“呦,白公子连戏都看腻了?”这声音白一飞没听过,不似熟人。他一仰头发现那声音来自二层过廊,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还趴了个人,那人穿了一身黑,手里把玩着一物,似是从后院池塘里摘的荷叶,“白公子,我倒是好奇,你说这世上的东西若是玩遍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你是何人?”

 

“小打杂的,”黑衣人把手里的荷叶打了个结,抬手丢了下来,“送你。”

 

白一飞躲闪不及被荷叶柄砸了一下,还来不及发火,只看那道黑影在空中翻腾几下,稳稳当当立在了他眼前,“——会点功夫的小打杂的,没事帮芳梨楼清清无理取闹的穷酸人罢了。”

 

“这玉佩可不像是个打杂的。”白一飞出于本能的保持距离,打眼看见了他脖颈上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再往上一看,对上了一双比那玉佩还透亮的眼睛。

 

白公子自小在官府长大,没见过什么同龄人,见丫鬟们倒是格外多,长大了身边也都是些长辈,要不就是什么富贾盐商小姐们。在此之前他也不知道人能长得如此好看,他自己的模样被从小夸到大,人常说他公子如玉,他不解其意,如今算是在别人身上见识到了十之八九。

 

他好生奇怪,这芳梨楼真是好地方,连小厮都眉清目秀。

 

“玉佩嘛,祖传的,也就这么一块东西值钱了——咦,这白公子何故盯着我看,是忘带了银子,还是瞧我好看呢?”

 

白一飞避开了他的目光,折扇一开,偏头假装欣赏起手上的玉器来,“自然不是,我只是好奇,你怎知道我是谁。”

 

他笑了起来,声音像一串银铃一样往耳朵里钻,“这芳梨楼有人不认识白公子?日日都来,辰时至,午时离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白公子的府邸。”

 

白一飞说不过他,眼瞅着街上的人少了起来,估摸也到了用午膳的时间,放下玉器,一甩手就要走。

 

“白公子,”那人的声音懒洋洋的,像刚泡好的茗茶里升起的雾气,“要是不喜欢那些莺莺燕燕,下次我帮你把她们赶出去就是了,何必坏了这看戏的好兴致。”

 

 

白一飞在府上躺了几日,只觉无趣。府上热闹不减,听下人们说,父亲快要进城了,最多七日内,就要上朝复命,飞黄腾达了。白一飞倒是兴致缺缺,他不想游手好闲,但也不愿见那皇帝老儿,平日还能去芳梨楼散散心,如今那些待嫁的姑娘们乱糟糟挤成一团往他身上凑,去哪都不甚舒坦。不过,那个自称打杂的小厮倒是有趣,虽未过问名姓,但若真是小厮,借他八百个胆也不敢招惹那些姑娘们,何必非要在自己面前逞这一时口舌之快,上次嘴上没能说过他,来日见了他定要好好笑话一番。

 

“公子。”白一飞正半躺在床上,闻声抬头看了看纸窗上的影——八成是母亲的贴身侍女芸儿。

 

“何事?”

“刚送来的御赐珍宝,夫人说公子挑几件喜欢的留下,芸儿便拿过来了。”

“无碍,母亲最喜那些稀奇玩意,这零零碎碎的都是姑娘家的东西,我不要也罢。不过若有好茶,可知会我一声,我自会去找母亲讨要。”

“——是,”侍女的声音压低了一点,“芸儿听说芳梨楼今日又有贵客,公子几日不出府了,不如去看一看?”

 

“本公子什么没听过,”白一飞哼了一声,“倒不如府上清净。”

 

芸儿声音更低了,“夫人说,公子到了娶妻的岁数,要趁老爷风光得意之时,为你挑个如意美眷,今日便请了城西杨将军的小女儿来府上喝茶。除去这个,公事也不能少,过了晌午,便要带公子去南城城主那打好关系,南城城主进城一月有余了,那家也有位大公子,年龄和公子相仿,之后在朝中可能共事,得提前知会知会,公子现在要是不出去,可就出不去了——”

 

 

虽说白一飞平日琴棋书画都略懂一二,又受父亲影响自幼习武,世人好称白小才子,但对官宦仕途没半点兴趣,既不想做个穷酸文人,更不愿舞刀弄枪。至于娶妻更是万万不可,他一见人姑娘就心烦如麻,何谈夫妻恩爱,白头偕老呢?

 

白一飞没听她说完,就匆忙更衣扎了发冠,央求芸儿给他把后门打开偷偷溜走。出门时芸儿给他手里塞了块穿着红线的玉佩,成祥云纹,做工甚是讲究,一看便是进贡的珍品,拿在手心凉冰冰的,他下意识想揣进袖里,眼前又无端闪过芳梨楼那位一袭黑衣的怪人来。

 

这玉佩可真好看,白一飞想,那小厮也是。

 

 

再出现在芳梨楼牌匾跟前时,他细白的腕子上系了那块玉佩。

 

白一飞来得晚了,戏早就开了场,前面几排八仙桌坐上了人。按往常他又要给脸色,今日他没瞧见芳梨楼那些姑娘们,倒是心情还不错,小二殷勤地给他找了个后排的位子,他也没多说,要了龙团胜雪,还没坐稳当,就把没走远几步的小二又唤了回来。

 

“你这可有个一身黑的小厮,功夫还不错?”

小二被问得一愣,“白公子说笑了,这芳梨楼就我、莲儿和老八这三个伙计,莲儿家贫,穿的衣服都破破烂烂,更别说什么功夫——”

“不是他俩,是个和我年龄相仿,身长也差不多的。就几日前,晌午时我与他在门口交谈,你没见过?”

“小人确实不知,此人何处惹了白公子?若是小人改日瞧见这样的人,到府上知会白公子一声?”

“那倒不是,”白一飞也不甚奇怪,凭那人脖子上的玉佩,想必也不是什么小厮,他不过是来确定一番罢了,“——你也不必立在这了,我四处走走。”

 

白一飞一打眼看到了前面几张八仙桌上坐的是自家邻居李大人,李大人在朝中任职,位高权重。白一飞自小便爱往人家府上乱跑,跟人家的公子小姐们一同习字念书,长久以来两家关系甚好。他借着和李大人打招呼的机会绕到了前面,顺便把这底下的人看了个遍。

 

奇了怪了,还是没看到那人,还能是自己那天做了个梦不成?他一无所获,和李大人寒暄了几句,又失望的坐了回来,闭着眼睛听戏台上的咿咿呀呀。

 

 

再睁眼时有人推他,白一飞以为是小二,就眯着眼睛抬了抬手,准备从袖子里掏银子,手刚伸到一半,就感觉被一股蛮力抓住了手腕。多年习武的本能让他猛地睁眼,倏地把那人半个肩膀反按在了桌子上。

 

“我只是想看看白公子腕子上的玉佩而已,上次第一次见白公子,你这样盯着我看,我也没如何——”

白一飞一看,正是上次那黑衣小厮,登时脸红了一大片,“这,这——本公子也不是故意,本公子以为——”

“——小人知道,白公子先放开我再说?”

 

前面位子上的一位公子听见响动,觉得扰了他听戏,往后凶巴巴地瞪了一眼,一看是白公子,气焰又减下七分,白一飞自知理亏,赶忙拱手作揖,赔了个不是。两人整理完衣衫重新落座,那人不拘小节的把太师椅拉了拉,凑到了白一飞旁边。白一飞眼睛一瞟就能看到他不羁的衣领下面一片雪白的皮肤,刚平静下来的脸就又红了。

 

 “你——你到底是谁,小二说了,你不是这里的人。”

“——啧,这小二不一定说的便是真话,你看他刚还夸前面那位小姐沉鱼落雁,我瞧着那人还没白公子百分之一耐看呢,”他倒不见外,伸手把白一飞喝了一半的茶盏移到面前,一仰头喝了个干净,“确实好茶,就当白公子给我赔罪了。”

 

白一飞还没来得及和他生气,只见他举起手腕上被掐红的印子故意晃了晃,“看在北城大功臣的面子上,不耍你了,白公子,我姓赵,单字一个错,白公子若是有所耳闻——”

 

 “赵错?那南城主的大公子?来芳梨楼看戏?你要是不愿意告诉我也就罢了,前几日是小厮,今日便成了赵错,我看明日你就是那当朝太子喽?”

“我真是赵错,这几日随我爹——”

 

“我听闻那赵错虽是贪玩了些,可三岁描梅花,五岁习八卦,八岁便敢与状元郎一比高下,如此才学,嘴上是装不来的,”白一飞恼了,“我白一飞结交友人向来不问出身,我看你功夫不错,又帮我赶走了那些恼人的姑娘们,本想好好感谢,你却如此诓骗我!”

 

赵错被他一连串的质问说得哑口无言,几次张了张嘴也没插上话,看着白一飞气呼呼地鼓着嘴,把折扇开了又合,只觉可爱,索性将错就错,“白公子,都说你温润如玉,冰冷似霜,怎么生起气来和个三岁小儿似得。小人是赵错公子的侍从,随南城主一行进城上朝,几日后我家家主要与北城主一起复命,若是半点有假,我就——”

 

白一飞气还没消,用下巴指了指自己的茶盏,“那赵公子连自己的侍从都管不好?行为举止如此浮夸,上次朝我扔荷叶柄,今日又喝我的茶,你不怕我给赵公子告状?”

 

“小人生性顽劣,亏了我家赵公子仁心宅厚,”赵错可怜巴巴拿起旁边的茶壶,给白一飞重新倒满,“陪白公子看完这出戏,我可就要走了,再见还不知要何时。”

 

“这——”白一飞自觉话说得重了,“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改日你家公子何时再进城,我和公子说一声,请你喝茶吃酒。今日我戴的这玉佩虽说小了些,但也是御赐的宝贝,你若是不嫌,就赠予你罢,拿给你家公子瞧瞧,就说是白公子给的,之后你与我打交道还方便些。”

 

赵错笑了笑,接过红绳,系在了自己腕子上,“——赵公子会知道的,他呀一定会高兴我结交了这么个厉害的贵客。”

 

 

蹲在二楼长廊陪你白公子看了一月有余的戏,最后赚了个玉佩,好歹也是不亏。

 

赵错第一次见到白一飞时,他正倚着二楼木栏吃酒,芳梨楼不贩酒,也不许自备,可谁也管不了他赵错赵公子。随父亲进城以来,南城那良辰美景不再,处处都格外陌生,没了那群狐朋狗友,他再活泼也泄了气。在府上待得心烦,去院子里舞个剑都十几个人看着,趁着午睡的工夫才溜了出来,满大街乱逛,偏偏闯进了芳梨楼的大门。

 

白一飞看戏坐得端正,随便拿个折扇品个茶都与常人不同,举手投足皆是世家公子的风范。赵错之前也听过关于白一飞的传闻,大抵也是些才学远超凡夫俗子之类的褒赏话,可那日一见,便觉这传闻少了一样——白公子生得一副好皮相。赵错生于南城,儿时最喜在莲花池子里戏耍,而这白一飞像极了莲花成精,虽说是男身,却五官精致,面颊粉红,一双明目晶莹剔透,身着白衣却不减半分气质,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倒是比送上门来那些姑娘们强了不少,赵错把酒一饮而尽,干脆趴在栏杆上仔细端详起他来,这整个芳梨楼的眼睛都跟着那台上的花旦转,他赵错眼里却只有那朵小莲花。

 

他的小莲花几乎天天来,可赵错一次也没敢搭话。赵错恣意妄为惯了,只要出了府门,就无人管他,也无人敢管,还未有一次如此瞻前顾后。他心知这白公子和自己那些狐朋狗友是不一样的,却又讲不出哪里不一样。

 

赵错差一点就要以更体面的方式认识白一飞了。

 

那日有人吃多了酒闯进芳梨楼,冲到台上就要把正吊嗓子的小花旦拽下来,这人在城内颇有权势,谁也不敢制止。小姑娘被吓了一跳,哭得脸都花了,这时只见白一飞把佩剑一卸,两步上前一个扫堂腿把那家伙绊倒在地,那人恼羞成怒,跌跌撞撞爬起来,抄起旁边的太师椅就要反砸过去。赵错看得心里一紧,刚要翻身下楼,只看白一飞身手矫健,一个翻身落地,连白衣都未沾染半分灰尘,神情与看戏时无异,气场就压人几分。

 

“在座可都看见了?这是咱们监察王户林王大人,”白一飞哼了一声,“倘若这姑娘报官,在座的可都能作证。”

 

赵错还未曾见过什么民间疾苦,这一下多多少少懂了半分。他心生欢喜,觉得这白公子真真是文武双全,但更自惭形秽,不知该如何结交这位朋友。转瞬就快到了上朝的日子,之后他便要返回南城,这他才鼓起勇气,又是扔荷叶柄,又是显摆玉佩,生怕白公子记不住他。

 

 

父亲回来后,白一飞还是被带去了南城主临时的府邸。南城府在城边上,近水,虽说这皇城也不大,坐马车还是费了大半个时辰。白一飞本不想去,但想起那还有位自己的老朋友,便一口应了下来,路上特意绕道芳梨楼,买了盘刚做好的荷叶水晶饼,用竹屉小心地装着——那人似是很喜甜食,上次把桌上一盘都吃了个干净。

 

南城主大病初愈,神色不甚康健,倒是声洪如钟,依稀能看出几分当年的骁勇。

 

“——唉,我家那位公子哥,平日无所事事,偶有睡到晌午,夫人昨日便告予他今日有贵客,他还是如此放荡不羁,让城主和白公子笑话了。”

“无妨,无妨,许久未见,今日本就是你我二人煮酒论道,等贵公子醒了,再让他二人打个照面也无碍。”

 

白一飞抱着那屉水晶饼,面上赔着笑,心里却把赵错骂了一遍——本公子卯时便起床上了马车,你倒好,巳时还在床榻,哪怕学富五车又能如何?他听二人谈论家国之道只觉昏昏欲睡,便找了个借口溜进后院,想去找那位赵错的侍从。他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又在骗他,可他太想再见一面了,几日不见,那人的脸似是总在自己眼前晃,怎么甩都甩不掉。

 

城主就是城主,连临时的府邸都阔气无比,后院还有一方小池塘,池里养着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金鱼儿。种的全是荷花,正值季节,含苞待放,看着很是喜人,白一飞转了一会,除了来来往往的侍女,连半个男人都没看见。

 

八成又是被骗了,白一飞心一沉,索性一转身坐在池塘的大理石沿上,把包裹精美的竹屉胡乱拆开,拿起一个水晶糕不顾形象地就往嘴里塞,刚塞到第二个,眼前就出现了一双有着精致刺绣的履,白一飞抬头,一根红绳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上面挂着的正是自己送予的那枚玉佩。

 

“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

 

白一飞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被水晶糕噎住了嗓子——脸还是那张脸,可这锦绣华服,琳琅发冠,分明在这府中只有一人能穿!

 

赵错笑笑,伸出手指抹去了白一飞嘴角的糕点渣,“我上次是真没骗你,是小公子不愿信我。”

 

 

一月后,荷花池边。

 

“你拿这荷叶骗过多少小姑娘?”白一飞捏起一枚荷叶水晶糕,嫌弃地塞到了赵错嘴里,顺便把手上的油全数蹭在了他刚换的外衣上。

“——你看这塘荷叶都秃了,你猜呢?”

“……”

“水晶糕又做错了什么!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白公子!白大人!白一飞!”赵错猛地跳起,躲开扔过来的水晶糕,“——又有你一个!我只心意你一个!骗你我就是这池里的金鱼!”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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